变色龙契诃夫续写(一)

  奥楚篾洛夫回家后想了一晚上,仍觉得白天处理得不妥,决定第二天登门拜访将军。……将军的客厅并不十分宽敞,但一面挂在墙上的宽大镜子使客厅的视野翻了一番。一张脸映在将军家的镜子上,这是奥楚篾洛夫长官的尊容。奥楚篾洛夫对着镜子挤出一丝微笑,仔细端详着。“嗯……这笑容看起来棒极了!”他又整了整衣领,掸了掸袖口,心满意足地走进书房,心中盘算着自己的笑容能在肩章上多画几个杠。书房里,将军正和另一位客人交谈着,将军抬头看到奥楚篾洛夫。“请坐!奥楚篾洛夫先生,请坐……噢!不要让我抬着头看你,这样很累,快请坐!”奥楚篾洛夫这才坐了下来。“奥楚篾洛夫先生,请允许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哥哥乌拉几米尔先生,您一定有所耳闻。”奥楚篾洛夫脸(刷白了一阵)一下变白了,嘴角边的微笑也变得僵硬了,“能亲眼看到您真是荣幸至致!”一阵寒暄之后,乌拉几米尔说道:“好了,奥楚篾洛夫先生,给我们讲讲您昨天的见闻。”这回,奥楚篾洛夫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咽了一口吐沫,倒吸了一口气,便向将军与他的哥哥汇报了前一天发生的“事实”;“您们看,这都是那个首饰匠赫留金的错,谁叫这猪崽子非拿烟卷戳到这伶俐的小狗的鼻子上去呢?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任您怎么说,总要给那个首饰匠一份补偿吧?”将军从抽屉里取出一袋金币,递到奥楚篾洛夫手里。“代我转交给他,您会得到另一份报酬,您可以走了。”奥楚篾洛夫揣起钱没等将军说第二遍,就寻了门出去了,生怕自己再被叫回来,一怕再被“审问”,二怕这煮熟的鸭子飞了。奥楚篾洛夫刚走,乌拉几米尔便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弟弟,这可是肉包子打狗啊,你能保证他不把这钱私吞了?你瞧刚才他那副德性!”“不,这是他最后一个月的军饷,除此以外,他再也别想从这拿走一分钱!”“难道?”“对,决定了!”将军在裁军公文上写上了奥楚篾洛夫的名字,“这样的人,不配呆在我的军队!”“这招很高明呢!”“当然,我从看不上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我得到现在的地位都是在沙场上用血肉换来的,官场上的事,我眼里从来不揉沙子!”“您是对的,您是对的!”第二天一早,奥楚篾洛夫便收到了将军的来信,信中没有他梦寐以求的关于肩章、荣誉、提升、褒扬等字眼,而只有短短一句话:“您被开除了!”奥楚篾洛夫又仔仔细细读了一便,嘴角抽搐着“一杠、两杠、三杠、四杠……哈哈哈哈!”奥楚篾洛夫笑着;虽然这是疯笑,但这是真实的笑。奥楚篾洛夫疯了;但他变回了自己本身的颜色。

  变色龙契诃夫续写(二)

  只听见奥楚蔑洛夫痛苦地低吼了一声…… “将军真是好枪法!今天真是不枉此行,终于把那只追了很久的鹰给打下来了。”将军的部下捧着将军的猎物奉承道。 原来那一枪并没有打在奥楚蔑洛夫身上。但是奥楚蔑洛夫呢?怎么没听见他来拍马屁?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他已经断气了!


  变色龙契诃夫续写(三)

  奥楚蔑洛夫裹紧大衣走进家, 觉得肚子饿了,便吩咐开饭。他正要坐下来吃饭时,巡警进来报告说:“外面有客来见。”奥楚蔑洛夫骂道:“混蛋, 我不是说过吗?只要是吃饭的时候, 我谁也不见。”巡警说:“这个人说有要紧事。”奥楚蔑洛夫又骂道:“糊涂,他要紧, 我就那要紧吗?” 巡警说:“是将军来了。”奥楚蔑洛夫一听,顿时气焰全灭,怔了好长时间,“蓦”地从椅子上蹦起来骂道:“饭桶,你怎么不早说,让人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说着急忙穿上大衣,出门迎接。

  这位大将军头戴将军帽,身穿将军服,腰扎将军带, 威风凛凛,不可一世。(www..cn)他一见奥楚蔑洛夫便哈哈大笑。这一笑把奥楚蔑洛夫笑愣了。奥楚蔑洛夫仔细一看, 哦,原来自己的大衣穿反了,夹里穿在外面了。奥楚蔑洛夫急拉脱下大衣,翻正再穿好后, 打了个立正, 说:“下官迎接来迟,请将军包涵, 快屋里请吧!” 说完,他就像一条狗一样跟着将军往院子里走去。

  将军坐在椅子上说:“今天,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别事, 只是为了狗。对了,那条狗不是我哥哥的。”奥楚蔑洛夫听到这里大骂:“那是哪个王八蛋的狗,我一定杀死它,并且要亲自教训教训那个狗的主儿……”“住口!” 将军厉声喝道:“那是我家的狗!”奥楚蔑洛夫顿时呆若木鸡, 冷汗直流。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骂的是那狗咬的人。”将军这才转怒为乐。

  过了一会儿,奥楚蔑洛夫命令巡警说:“我命令你快把将军的狗请过来,不得有误。”巡警应了一声,领令去了。过了半天,巡警才把狗找回来,奥楚蔑洛夫急忙把狗抱起来放在桌上,拿起巡警为自己准备的饭,让这条狗饱餐了一顿,将军看着这一切,开心地笑了。

  警官奥楚蔑终于把将军送出门外,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发现自己已大汗淋漓了。他脱掉大 衣 , 端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真是,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