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之一。通过一桩真实的弑父案,描写老卡拉马佐夫同三个儿子即两代人之间的尖锐冲突。老卡拉马佐夫贪婪好色,独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并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风流女子争风吃醋。一天黑夜,德米特里疑心自己的情人去跟老头儿幽会,便闯入家园,一怒之下,差点把老头儿砸死。他仓皇逃离后,躲在暗中装病的老卡拉马佐夫的私生子斯麦尔加科夫悄然杀死老爷,造成了一桩震惊全俄的扑朔迷离的血案,从而引发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件。作品展示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家庭、道德和人性的悲剧主题。体现了高超艺术手法。

  简介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俄国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它是根据一桩真实的弑父案写成的。书中主要人物为旧俄外省地主卡拉马佐夫和他的儿子:德米特里、伊凡、阿辽沙及私生子斯麦尔加科夫。老卡拉马佐夫在行将就木之年仍贪婪、好色,不仅霸占妻子留给儿子们的遗产,而且还与长子德米特里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德米特里对父亲恨之入骨,一再扬言要杀死他,并且有一天夜晚真地闯到父亲的窗下,掏出了凶器……是夜老卡拉马佐夫被杀死了,德米特里因而被拘捕。可实际上,真正的弑父者并不是德米特里,而是斯麦尔加科夫。他是在伊凡“既然没有上帝,则什么都可以做”的“理论”鼓动下,为发泄自己在长期卑屈处境下郁积起来的怨毒情绪,为取得金钱,冷酷地谋杀了自己的父亲。事情的结局是悲惨的:德米特里无辜被判刑,斯麦尔加科夫畏罪自杀,伊凡因内咎自责而精神错乱,阿辽沙撇家远行。这一“偶合家庭”崩溃了,它成为分崩离析的沙皇专制社会的一个缩影。

  整部小说有两个层次:从表面上看这是一桩弑父案,而受害人的几个儿子在某种程度上有串谋之嫌;但深层次上,这是一幕关于人的精神的戏剧,讲述了一个信仰、猜忌、理智与*意志间的道德角斗。这部小说写作于俄罗斯的斯塔拉亚罗萨,而整个故事也发生于这座小镇。

  点评

  《卡拉马佐夫兄弟》最初在《俄罗斯信使》杂志上连载了将近两年(自1879年第1期至1880年第11期),并于一八八一年出版了第一个单行本。它的主题和哲学在米嘉向阿辽沙自白的一章里已经点明:“美这个东西不但可怕,而且神秘。围绕着这事儿,上帝与魔鬼在那里搏斗,战场便在人们心中。”陀氏认为每个人心中都藏有一个魔鬼。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写道:“贯串全书的主要问题,正是我自觉和不自觉地为之苦恼了一生的问题:上帝是否存在?”万一上帝不存在怎么办?那么,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世界就只能是魔鬼的闹剧,别的什么也不是。倘若如此,那就“无所不可”,干什么都是合法的了,甚至犯罪。

  为了形象地诠释这一主题和哲学,作者向我们展现了卡拉马佐夫一家,包括道德败坏的老子和他的四个儿子。老大德米特里、老二伊万和老三阿辽沙分别象征人的肉体、理性和精神这几个不同的方面,而私生子斯乜尔加科夫则代表被侮辱、被伤害和被剥夺继承权者。这些人物统统给粘在一张道德哲学的网上,谁也休想挣脱。上帝与魔鬼为争取控制他们的灵魂而厮杀。小说从头至尾弥漫着这场拼死搏斗的硝烟。所有的人物都卷入了一起凶杀案,他们在舞台上走过的时候,无不以怵目惊心的清晰度表露各自的感情,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第五卷第五章《宗教大法官》无疑是文学史上绝无仅有的个案。基督亲临可悲的尘世,却遭到教会的质疑和挑战。这里提出的问题是:人能不能靠基督的教诲过活?魔鬼,那个旷野里聪明而可怕的精灵,能不能以一种更好的方式支持人类?为什么人非得在*和面包之间作出抉择?这—章在某种意义上是—部以文学形式写就的历史哲学。上帝和魔鬼在此短兵相接。结果看来是上帝落荒而走,魔鬼趾高气扬,基督精神败得很惨。这一主题到了第十一卷第九章《魔鬼。伊万·费尧多罗维奇的梦魇》中重又出现。这两章文字罗列了否定上帝的种种论点。肯定上帝的论点则包含在写阿辽沙和佐西马长老的那些章节中。在那里,作者试图表现圣贤的形成过程和基督式博爱的力量。陀氏相信基督精神最终将高奏凯歌。但他能加以证明吗?在剖析罪恶和人的畸形心态方面,陀思妥耶夫斯基当得起*的赞美。然而他在表现以阿辽沙和佐西马神父为象征的善的那些笔墨中是否取得成功,读者自己会作出判断。在错案面前,胜利者究竟是谁——上帝还是魔鬼?。[4]

  人们一般都把《卡拉马佐夫兄弟》评价为十九世纪后半期的一部批判现实主义作品。其实,作品的思想内容十分复杂,作家的创作意图也深远得多。小说酝酿了十几年,写于从一八七八至一八八零年,即在作家去世前几年。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在这部作品中对自己的一生探索做个总结,想要在书中探讨他认为人生与社会最重大的“全宇宙的问题:有没有上帝?有没有灵魂不死?”探讨善与恶、*与无*主义,探讨“怎样按照新方式改造全人类”。一八六九年他在一封信中明确写道:“将贯穿全书的主要问题——它使我自觉不自觉地苦恼了一辈子——是上帝的存在问题。”

  《卡拉马佐夫兄弟》通过了一系列人物的举动探讨了上帝的“存在”,真理的本质和宽恕的重要性。谋杀的情节可被视为是小说核心——一人(德米特里)是否应为另一个人(老卡拉马佐夫)的死亡负责这一主题——的文学表现,这一情节不断与佐西马长老的格言“任何人都应为任何罪负责”照应。小说中的几兄弟分别在弑父案中扮演了各自串谋的角色:德米特里拥有弑父的动机却没有得手,伊万的无道德论使他认为弑父是合理的,斯乜尔加科夫最终将弑父付诸实施,而阿列克塞这一小说中最仁慈的主人公在明知兄长有弑父渴望的情况下却没有制止。德米特里的判决和审判现场旁观者的愉快的举止和伊万在《宗教大法官》中关于“人本质上的弱小和对于是非的计较 ”相互对比。

  然而,整部小说可被视作一次“拙劣”的探讨。如果说整个审判是在纠结于上帝是否存在,那么孩子气的检举人和被告律师间的争论显然就是毫无意义的了; 阿辽沙 最后的“石边发言”也并不试图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伊柳沙的死反映了伊万关于不存在上帝的观点。相反,他只是告诉孩子要相互爱护并且不要忘了伊柳沙或是任何人。由此,我们可以认为作者是以不可知论者的观点阐释小说的神学主题。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辞,一部小说中究竟表现着怎样的哲学命题就见仁见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深谙此道,在小说中广泛着探讨着“何为真理?”,就比如老卡拉马佐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中并没有明白无误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杀了老卡拉马佐夫。小说中的大多数人物都在最后确信凶手是斯乜尔加科夫,连斯乜尔加科夫自己也承认了。但要说其他人毫无嫌疑或者一切盖棺定论了还为时尚早(比如说斯乜尔加科夫那说不清来处的3000卢布就没有解释清楚)。或许是谁杀了老卡拉马佐夫已经不重要了,幸福与美好还要继续,这一切都该被宽恕。

  关于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Ф.М.Достоевкий,1821~1881),俄国19世纪文坛上享有世界声誉的一位小说家,他的创作具有极其复杂、矛盾的性质。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于医生家庭,自幼喜爱文学。遵从父愿进入大学学工程,但毕业后不久即弃工从文。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思潮影响下,他醉心于空想*,参加了彼得堡进步知识分子组织的“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的革命活动,与涅克拉索夫、别林斯基过往甚密。

  1846年发表处女作《穷人》,继承并发展了普希金《驿站长》和果戈里《外套》写“小人物”的传统,对他们在物质、精神上备受欺凌、含垢忍辱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同情。唤醒他们*这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