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年华高考励志文章

  我的手指又粗又短。我喜欢钢琴,却因为这先天条件的不足,只好由始至终地只做它的聆听者。我的手指不够灵活。我喜欢篮球,但也只能喜欢而已,从来不是场上的焦点。我的手指很笨拙。我酷爱文字,但却厌恶用笔叙述文字,只不过是在键盘上随意地敲敲打打而已……我从来都觉得自己的手指很丑,所以从不留意观察它们,我只是,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捂住眼睛,偷偷地透过指缝间,看我想要看到的世界——对,只看我想要看到的,就像是握在手中的相机的镜头。

指间年华高考励志文章

  像麻吉弟弟在《OH,MY!》里唱“老天爷在发呆”一样,我有时候会很笃信宿命或是天数之类的东西。这几天走了霉运,打球伤了手脚,在澡房里洗澡时摔了跟头,睡觉时与蚊子亲密接触而产生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大包……于是我开始在政治课上低头发愣,想会不会主张唯物主义的马克思才是历史上最大的骗子,是不是老天爷真的在发呆而忘了对我的关照。然而历史的.车轮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当然日子也不会停下来听我发泄不满。这样说来,我也很无奈。我说了谎,其实我并没有办法只看到想要看到的世界。正如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很潇洒地写出一篇文章来的时候,我明明知道自己的思维早就废掉了,但却不甘心地硬要骗自己胡诌出一篇莫名其妙的东西来。

  我痛恨别人总是无病呻吟,但却从未意识到自己有时候也在不断重复着做这样的事。这就好比大人们总说十来岁的孩子很叛逆,但我们从来都不接受这样的评价,认为这所谓的“叛逆”其实是成熟,真正幼稚的是大人们。事实上,这只说明我们都在说谎,骗自己,说自己看到了一切。反驳我们的,是那双极不自然地捂在眼睛上的手。被阳光穿透的狭缝里,并不是我们心中所期望的那样单纯,不x喜欢的,也都混在其中了。我所不知道的是,大人们早已明白了这许多的事,所以便只是无奈地双手插进裤袋,任凭阳光刺眼,不再做我们一样无谓的挣扎了。

  为什么从小就爱听故事,知道“掩耳盗铃”“一叶障目”等等许多典故的我们,还是执着地要活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呢?

  也许一切真的早就安排好了,这样那样的阶段。这会不会太单调了一点……

  过去很喜欢的乐队最近推出了新专辑,听了之后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却说不出。是变得平庸了?朋友告诉我,说是“流行化”了。果然,逆规律的东西都在被主流吞噬着。我这样想。

  人们说,十六七岁是花季或是雨季——我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好象有点恶趣味的意思……十六岁那年,有个朋友无聊中看了几本莫名其妙的书,自以为大彻大悟了,半夜打电话告诉我他的性格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我哈欠连声,抛下一句极平淡的冷笑话,说,你是上半身忧伤还是下半身忧伤?他装做愤怒地骂了我一句没文化,便挂了电话找别人侃去了。事实上我对这种所谓“青春作家”的奇怪言论一向很不以为然,但又很不经意地仿照句式,自以为是地说自己其实是“一半知青一半流氓”。这实在是十分矛盾的想法。

  十六岁,当同龄人都在发疯似地笑,坚信“青春无敌”的时候,我关上贴着“熊出没请注意”的标签的房门,写下自以为隐晦实则幼稚的一堆文字;十七岁,别人都在为即将成年而烦恼,我一脸茫然地抱着装满钙片的瓶瓶罐罐,只不停地抱怨自己的身高怎么总不随着年龄增长而迅速增高……

  当我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在做着与别人不太一样的事情时,日子都悄然溜走了。然而我从不为这种无聊的事伤感,依然自顾自地透过指缝,安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只是再也分不清哪些是想看或是不愿看到的了。

  倒霉的日子仍在继续,在我断断续续地写下这篇文章的时间里,该发生的事情、该出现的人也在被上帝如玩耍般毫不在意地胡乱安排着。我想自己或许只不过是走出一个悖律之后又进入新一个怪圈。

  岁月在指间流转,我在胡思乱想中肆意地挥霍着,看着那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