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的简短小故事三篇

导语: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是一部伟大的革命英雄主义史诗。它向全中国和全世界宣告,中国*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这里的小编为大家整理了三篇红军长征的简短小故事,希望你们喜欢。

红军长征的简短小故事三篇

故事一:《长征路上战胜疾病》

长征中,战斗十分频繁,敌人前堵后追,我们边战边走,少有休整机会,加之环境气候恶劣,营养医药缺乏,发生的伤病较多。小病能扛就扛,大病如伤寒,高烧多在40摄氏度以上,如不及时医治,死亡率是很高的。

*红军的随军医生傅连暲等同志,在医药极端困难条件下采用土办法治疗伤寒,收到奇效。一是用冷敷退烧,将毛巾浸了冷水,裹在头上和身上。二是喝浓茶,茶里含有鞣酸能止血,还含有咖啡因,能强心利尿。把茶煮得浓浓的,每2小时喂1次,经过这样的治疗,很多人都好了。王树声和邵式平同志过草地时得了这种病,康克清同志过雪山时也得了这种病,由于病人具有*人的坚强意志,加上冷敷喝浓茶调理医术的传播,居然都好了,不能不说是奇迹。

*同志到了毛儿盖后,由于营养缺乏,又过度劳累,他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了。这次病来得非常凶猛,连续几天一直发着高烧,不能进食,医生最初当作长征路上的多发病——疟疾来治,但几天后高烧仍不退,而且发现肝部肿大,昏迷说胡话,吃了些药不见效。又由王斌、李治、孙仪之等医生诊治,经仔细检查和观察,诊断为阿米巴感染,引起肝脓肿。为了证实这个诊断,他们决定做1次穿刺检查,李治找准部位,1针下去果然抽出许多脓液。病因明确了,但在当时情况下根本不具备手术条件,只能用治痢疾的易米丁药物和冰块冷敷肝区的办法。李治从国外资料上看到一种治肝脓肿的办法,就是依靠病人自身推动力促使脓液自然流到结肠内排出体外。几天后,*便排出许多脓液,体温开始下降,接着加强营养,增强抵抗力,逐渐恢复了健康。

1936年8月初的一天,贺彪医生正随红二方面军红4师行军在草地上,总指挥部有同志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贺彪说:“贺老总病了,关政委让你马上返回总部组织抢救工作……”贺彪安排了一下工作,立即带上急救包,同来人一起连夜骑马赶往。第二天上午到了总部,见到贺龙身体已极度虚弱,面色苍白,双颊凹陷。贺彪凭经验让贺老总警卫员备好两大壶冷开水,再设法搞到点醋,然后他认真观察贺老总的病征,并询问贺老总的饮食情况。警卫员们说他每天只喝点青稞野菜汤,其它基本上没吃什么。贺彪又问是否吃过生食物?贺老总想了想说:前天行军吃了一小点羊肉。后来了解那块羊肉已经变质。贺彪把了贺老总的脉搏,确诊为中毒性痢疾。即让贺老总先用冷醋水服下“甘汞”和“列曹尔清”,再喝下大半碗冷醋水,他向贺老总讲清药是用于肠道灭菌消炎的,冷醋水是帮助腹泻的。吃药喝水后还会有几次腹泻,把肠道中有害物排出体外才康复得快。他嘱咐贺老总要用手勤揉腹部,促使肠道蠕动。几次服药后,到宿营地时,贺老总腹痛消除,安然入睡了。第2天早晨,贺老总醒来对贺彪说:“腹部不痛了,肚子饿得很。”大家听说贺老总基本痊愈,都十分高兴,贺彪也松了一口气。

草地行军,红二方面军总部抵达噶曲河边时,参谋处长郭鹏单骑沿河察看地形,为总部机关寻找宿营地。不料遭到敌人骑兵袭击,落马跌入河中。当大家听到枪声,纵马赶到河边时,只见他的坐骑在河边嘶鸣,却不见人影。大家急忙沿河边找,在百米外的下游将昏迷不醒的郭鹏从水中抢救上来,送二方面军卫生部救治。郭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昏迷不醒。贺彪医生检查他的伤情,发现身上有几处弹孔,还有一颗子弹留在髋关节处。由于河水浸泡,伤口全部感染……郭鹏的伤势很重,如不及时抢救,将有生命危险。

在草地实施手术的难度很大。贺彪找了一块干燥平坦的地方,将一块布铺到地上,使郭鹏躺在上边,先对其伤口进行清洗、消毒、包扎,然后跪在地上,为郭鹏做腰椎麻醉,麻醉成功后,贺彪便站起来洗手、消毒、清点手术用品,再跪在地上做手术,经过2个多小时,终于将子弹头取出。手术成功了,又一个战友在长征中战胜了伤病。

故事二:《披袈裟当红军》

人物小传:天宝,藏族,原名桑吉悦希,1935年参加红军,同年入党,是最早的藏族党员之一。“天宝”是*给他取的汉族名。

在四川省,天宝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不仅当过喇嘛,当过红军,当过*自治区、四川省的党委书记,而且他的汉名还是毛XX亲自取的。

1917年2月,天宝出生在四川省马尔康县党坝乡,原名叫桑吉悦希,这个乡是藏族聚居区,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男孩都要送进寺院当喇嘛,藏语叫“扎巴”。桑吉悦希有三兄弟,他是老大,很小的时候就进寺院当了喇嘛。

党坝乡位于阿坝地区东南部,交通十分不便,平时很少有外地人来。桑吉悦希所在的寺院很小,只有22个喇嘛,没有活佛,桑吉等小喇嘛跟着老喇嘛学藏文、经文。

如果不是红军的到来,桑吉也许就会当一辈子喇嘛。天赐良机,1935年,红四方面军撤出川陕苏区,转移到阿坝地区一带,等待同*红军会师。

“方头圆脑”,“灭族灭教”,“共产共妻”……*散布的谣言,在藏民中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他们对红军误会重重,纷纷逃到山上藏了起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桑吉胆子大,加上又是喇嘛,就想留下来看护寺院。老喇嘛心里没有底,还是让桑吉随大家躲上山去。

藏民们在树林的掩护下,偷偷观察着红军,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有比较才有鉴别,他们发现这支队伍和*兵截然不同:不进寺院,不住民房,对藏民态度友好,尽管言语不通,也笑嘻嘻打着手势想同藏民交流,还把土司头人的东西分给穷人。

胆子大些的年轻人,蹑手蹑脚摸下山,慢慢试着接触红军。他们惊奇地发现,同*宣传的恰恰相反,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打土豪,分田地,处处为穷人着想。渐渐,红军受到了藏民的欢迎,有的送茶水,有的送鸡蛋,有的强烈要求参加红军。

看到朋友参加了红军,穿上军装很神气。18岁的桑吉也心动了。他们能当红军,我为什么不能当红军呢?他来不及同父母商量,急迫地报了名。

在参军的藏族青年中,桑吉懂藏文,算是知识分子,因此被任命为副队长,专门为红军筹集粮食。刚参加红军不久,他就加入了中国*,成为中国*的第一批藏族党员。

1935年8月,桑吉随左路军长征,这是红四方面军第一次过草地。不久,他调到藏民独立师政治部任青年部部长。

丹居藏民独立师是红军于1935年冬天建立起来的,原为当地头人的武装。红四方面军总部和川陕省委决定继续保留和发展这支队伍,从红军中派了很多骨干充实进去,扩建成一个独立师。

独立师的同志多为藏族,身材彪悍,尤擅骑射,大多有百步穿杨之功。他们的任务是担负全军的警戒,警戒线东西长一百多公里,南北宽四五十公里。作为青年部长,桑吉忙得脚不沾地,要在这广阔的地区来回跑,师长、政委经常带着他下基层。

红军第三次过草地前,红四方面军总部要求每个战士准备15斤粮食。草地不产粮食,人也少,几万大军来回过,粮食吃得差不多了。桑吉带着队员到处筹粮,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耐心细致的宣传,一些寺院把积存多年的青稞和茶叶都捐了出来。

长征结束后,*党校成立了一个少数民族班,桑吉悦希被任命为班长。*、朱德、*等*领导同志经常到党校来讲课,基本保证每周有一位*首长来作报告。

有一次,毛XX到党校讲课,学员被主席旁征博引,深入浅出的讲课吸引住了。刚一下课,学员自动列队欢送。看到少数民族学员围拢过来,毛XX把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亲切地说:“今天我讲的话,你们听懂没有?听懂多少?”学员们拼命点着头,表示听懂了。

毛XX走到桑吉面前停了下来,校领导介绍说他是班长,毛XX幽默地说:“了不得嘛,当了领导,还带‘长’哟!”桑吉有些不好意思,紧张得满脸绯红。见此情况毛XX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紧张嘛,你叫什么名字?”得到回答后,毛XX又问:“桑吉悦希是什么意思?听说藏族的名字很有讲究。”桑吉有点害羞,挠着后脑勺说:“桑吉”的意思是佛祖,“悦希”是宝贝的意思,是父母求活佛给取的。

毛XX一听,乐了:“了不得,了不得!又是佛祖,又是宝贝的!”然后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大家都是党和红军的宝贵财富,是上苍,也是你们的佛祖赐给我们红军队伍的宝贝。”

毛XX的兴致很高,想了想,又对桑吉说:“长征时我到过你的家乡,那里的藏族同胞对长征的胜利是有贡献的。汉族有句古话,叫物华天宝,和你那个‘桑吉’差不多。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天宝吧!”

“好!”毛XX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少数民族和汉族学员一起鼓掌,连声叫好。

“天宝”这个名字在*党校和延安传开了,从此,这个幸运吉祥的名字就伴随了天宝一生。

故事三:《七根火彩》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气侯就是奇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上冒出来似的,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暴雨夹杂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倾泻下来。

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望了望。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被暴雨冲洗过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给遮没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偶尔还有几颗冰雹洒落下来,打在那浑浊的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掉队了。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碰上了这倒霉的暴雨,耽误了半个晚上。

他咒骂着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阵 凉 风吹得他连打了几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衣服完全湿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该多好啊!”他使劲绞着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这是妄想——不但是现在,就在他掉队的前一天,他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他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袋里,意外地,手指触到了一点粘粘的东西。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裤袋翻过来。果然,在裤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kē)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他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昨天早晨没有发现它!”

已经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会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饿得难忍受。为了不致一口吞下去,他把面团捏成了长条。正要把它送到嘴边,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叫声:

“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

卢进勇蹒跚地跨过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树杈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粘贴在前额上,雨水,沿着头发、脸颊滴滴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努力地闭着,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地发出低低的声音:“同志——同志——”

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没有动得了。

卢进勇看着这情景,眼睛里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在掉队的两天里,他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一定是饿坏了!”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同志,快吃点吧!”

那同志抬起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卢进勇一眼,吃力地举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一时不知怎么好。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那脸上挂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看来是在积攒着浑身的力量。好大一会,他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

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衣服。他觉得那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在左腋窝里,他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摆着一小堆火柴,干燥的火柴。红红的火柴头聚集在一起,正压在那朱红的印章的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一,二,三,四……”

一共只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发射出一种喜悦的光。那同志合拢了夹着火柴的党证,双手捧起,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到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卢进勇的脸。

“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蓦(mò)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手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

话就在这里停住了。卢进勇觉得自己的臂弯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起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嗞——嗞”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剩下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同时,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

“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