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赞美母亲的文章
导语:母爱是人间最圣洁最崇高最无私的爱。这里的小编为大家整理了三篇感恩赞美母亲的文章,希望你们喜欢。
文章一:
黑夜一块一块地拼凑满整片天空,只剩下一些没有被注意到的缝隙折射出惨白的娓娓荧光,伸出一条条细弱的触须,努力的将黑暗扯得粉碎。
桌上的台灯发出耀眼的光芒,单一的光芒,没有七色的炫丽,只有纯净的白色将空气中的黑暗的粒子一颗一颗地包裹住。但他们仍肆无忌惮地从窗缝一点点渗透进来,把空气揉合成深沉的灰色。偶尔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在心底划过一道模糊的玻璃纹路,黑夜似乎被那一声鸣叫撕开一道时光荏苒,我激动地望向窗外,可指尖触及的只是刺骨的冰凉,映入眼帘的只是从玻璃上反射回来的目光——写满了失望。
吞下一剂叫做“勇气”的良药,不再害怕那窗前摇曳的黑色林影,不再害怕那包裹自己的灰色空间,不再害怕那命运苦树里流下的丝丝苦液……
这剂“良药”伴随了我整整16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无条件的以不同形式出现,或是桌边的一杯散发着袅袅热气的牛奶,或是床头一间温暖的棉衣,或是衣袋中一颗晶莹的薄荷糖。
你迎接的永远都是卸下完美的面具之后伤痕累累的我,我无法想象哪一天要是失去了你,就要永远用各种各样的面具将自己隐藏起来。像只以光影做出大恐龙以此虚张声势的小蜥蜴,再没有勇气来填补内心恐惧的黑洞。自己委身于洞地最深处,警惕的将目光洒向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随着一道浅黄色的日光穿透夜空,黑夜咔咔地瞬间粉身碎骨,一点点融进那金黄色的瀑布,那光甚还透过迷雾洒进屋内。转身只见桌上又静静地摆着一杯牛奶,那微光融进了乳白色的液体里,折射出丝丝的光影,微微的颤动着,心底的常春藤迅速攀满了整颗跳动的心脏……
我知道,那颗“良药”将一直在,即使我们隔着茫茫人海,噪杂社会,金戈铁马,总会有那么一瞬,世界一片空茫,只有你还在我身边。就这般的纯粹。
请原谅我从未对你说过“我爱你”,只因爱太深,妈妈。
文章二:
忙碌占有了回家, 意念失去了余晖的光芒。 我站在母亲的身边; 感觉到这场突来的病,夺去母亲昔日的光彩。 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些酸楚 ,一点淡淡的悲伤占据了我的心房。 以前勤快的母亲显得有点迟钝, 有点慢腾腾的样子。 让我的脚步迟疑在家的门前, 当门外那缕悠风吹痛了脸额。 我深深地感觉到老去的身影飘荡在母亲的脸颊, 让我有了心痛的感觉。
短暂的日夜; 秋去冬来 。这短暂的季节, 飘落的叶片。 如同母亲那缕苍老的白发, 在脸颊寻觅黝黑的过去。 清新的容颜; 清洗不掉那份苍老。 记忆拉长了日夜, 往事填满了时间。我踏过了一个个失去的季节。 挽留的只是那缕沧桑的容颜, 微微的驼背担过星辰! 高高的嗓门喊破苍穹! 母亲还在梳理她已过的往事。 填补那份已去的苦难。 喊痛了日月, 惊醒了雨露, 踏过了这个初来的冬日; 惊醒不了苍老的身影....
微微感觉到那份失去的情感, 淡淡地散发。 我多想用我的一生换来母亲年轻的过去。 为那一点清泪, 为那一份伤痛, 为那一份丢失的年华。 就埋在这个枯燥的冬日里。 远方那缕淡淡地清月, 洒落那清冷的月光, 照在光秃的自然 ,也照在我冰冷的情感里。 那种酸酸地味道; 很清; 很冷; 是自然的规律, 还是岁月的无情 。让那一缕白发添就了娘亲的脸额, 划去了几缕细纹。 就把这个季节化作一份苍老。 那是秋风的无情, 扫尽了沧桑的叶片, 毁灭了一生的坎坷。 换来一副苍老的脸额。 命运的安排造就了一生的艰辛。 一生的幸福, 也埋葬了苦难的日夜 。做了永久的回忆, 书写在母亲的思绪里。 在苦闷的时候慢慢地嚼碎; 慢慢地咽下。 不为怨言而生, 只为奉献而活。 这就是母亲给我的母爱, 淡淡地很真; 很纯; 要回味; 更要拥有.........
母亲是我一生的朋友 ,在我欢笑时同我分享; 在痛苦时为我份担 。在我远行时为我送暖 ,在我寒冷时为我添衣, 在我受伤时为我煎药 。母亲是我一生最好的知己 ;为我排忧; 为我做好暖暖地心情 。铺就我一生自强的性格, 女孩的习性男孩的性格。 陪我走来一程的快乐! 一程的浪漫; 一程的坦诚; 一程的真诚; 一程的欢心, 一程的诚信。 是母亲的辛苦。 是母亲的教诲 ,是母亲那永远不停的唠叨。 时常挂在在耳边的叫喊, 惊醒了苍穹那可孤独的星辰。
文章三:
说起我的母亲,我只知道她是“浙江海宁查氏”,至今不知道她有什么名字!这件小事也可表示今昔时代的不同。现在的女子未出嫁的固然很“勇敢”地公开着她的名字,就是出嫁了的,也一样地公开着她的名字。不久以前,出嫁后的女子还大多数要在自己的姓上面加上丈夫的姓;通常人们的姓名只有三个字,嫁后女子的姓名往往有四个字。
在我年幼的时候,知道担任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妇女杂志》笔政的朱胡彬夏,在当时算是有革 命 性的“前进的”女子了,她反抗了家里替她订的旧式婚姻,以致她的顽固的叔父宣言要用手枪打死她,但是她却仍在“胡”字上面加着一个“朱”字!近来的女子就有很多在嫁后仍只由自己的姓名,不加不减。这意义表示女子渐渐地有着她们自己的独立的地位,不是属于任何人所有的了。但是在我的母亲的时代,不但不能学“朱胡彬夏”的用法,简直根本就好像没有名字!我说“好像”,因为那时的女子也未尝没有名字,但在实际上似乎就用不着。
像我的母亲,我听见她的娘家的人们叫她做“十六小姐”男家大家族里的人们叫她做“十四少奶”,后来我的父亲做官,人们便叫做“太太”始终没有用她自己名字的机会!我觉得这种情形也可以暗示妇女在封建社会里所处的地位。
我的母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生的那一年是在九月里生的,她死的那一年是在五月里死的,所以我们母子两人在实际上相聚的时候只有十一年零九个月。我在这篇文里对于母亲的零星追忆,只是这十一年里的前尘影事。
我现在所能记得的最初对于母亲的印象,大约在两三岁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天夜里,我独自一人睡在床上,由梦里醒来,朦胧中睁开眼睛,模糊中看见由垂着的帐门射进来的微微的灯光。在这微微的灯光里瞥见一个青年妇人拉开帐门,微笑着把我抱起来。她嘴里叫我什么,并对我说了什么,现在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把我负在她的背上,跑到一个灯光灿烂人影憧憧往来的大客厅里,走来走去“巡阅”着。大概是元宵吧,这大客厅里除有不少成人谈笑着外,有二三十个孩童提着各色各样的纸灯,里面燃着蜡烛,三五成群地跑着玩。我此时伏在母亲的背上,半醒半睡似的微张着眼看这个,望那个。那时我的父亲还在和祖父同住,过着“少爷”的生活;父亲有十来个弟兄,有好几个都结了婚,所以这大家族里看着这么多的孩子。母亲也做了这大家族里的一分子。她十五岁就出嫁,十六岁那年养我,这个时候才十七八岁。我由现在追想当时伏在她的背上睡眼惺松所见着的她的容态,还感觉到她的活泼的欢悦的柔和的青春的美。我生平所见过的女子,我的母亲是最美的一个,就是当时伏在母亲背上的我,也能觉到在那个大客厅里许多妇女里面:没有一个及得到母亲的可爱。我现在想来,大概在我睡在房里的时候,母亲看见许多孩子玩灯热闹,便想起了我,也许蹑手蹑脚到我床前看了好几次,见我醒了,便负我出去一饱眼福。这是我对母亲最初的感觉,虽则在当时的幼稚脑袋里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母爱。
后来祖父年老告退,父亲自己带着家眷在福州做候补官。我当时大概有了五六岁,比我小两岁的二弟已生了。家里除父亲母亲和这个小弟弟外,只有母亲由娘家带来的一个青年女仆,名叫妹仔。“做官”似乎怪好听,但是当时父亲赤手空拳出来做官,家里一贫如洗。
我还记得,父亲一天到晚不在家里,大概是到“官场”里“应酬”去了,家里没有米下锅;妹仔替我们到附近施米给穷人的一个大庙里去领“仓米”,要先在庙前人山人海里面拥挤着领到竹签,然后拿着竹签再从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带着粗布袋挤到里面去领米;母亲在家里横抱着哭涕着的二弟踱来踱去,我在旁坐在一只小椅上呆呆地望着母亲,当时不知道这就是穷的景象,只诧异着母亲的脸何以那样苍白,她那样静寂无语地好像有着满腔无处诉的心事。妹仔和母亲非常亲热,她们竟好像母女,共患难,直到母亲病得将死的时候,她还是不肯离开她,把孝女自居,寝食俱废地照顾着母亲。
母亲喜欢看小说,那些旧小说,她常常把所看的内容讲给妹仔听。她讲得媚媚动听,妹仔听着忽而笑容满面,忽而愁眉双销。章回的长篇小说一下讲不完,妹仔就很不耐地等着母亲再看下去,看后再讲给她听。往往讲到孤女患难,或义妇含冤的凄惨的情形,她两人便都热泪盈眶,泪珠尽往颊上涌流着。那时的我立在旁边瞧着,莫名其妙,心里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那样无缘无故地挥泪痛哭一顿,和在上面看到穷的景象一样地不明白其所以然。现在想来,才感觉到母亲的情感的丰富,并觉得她的讲故事能那样地感动着妹仔。如果母亲生在现在,有机会把自己造成一个教员,必可成为一个循循善诱的良师。
我六岁的时候,由父亲自己为我“发蒙”,读的是《三字经》,第一天上的课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点儿莫名其妙!一个人坐在一个小客厅的炕床上“朗诵”了半天,苦不堪言!母亲觉得非请一位“西席”老夫子,总教不好,所以家里虽一贫如洗,情愿节衣缩食,把省下的钱请一位老夫子。说来可笑第一个请来的这位老夫子,每月束修只须四块大洋(当然供膳宿),虽则这四块大洋,在母亲已是一件很费筹措的事情。我到十岁的时候,读的是“孟子见梁惠王”,教师的每月束修已加到十二元,算增加了三倍。到年底的时候,父亲要“清算”我平日的功课,在夜里亲自听我背书,很严厉,桌上放着一根两指阔的竹板。我的背向着他立着背书,背不出的时候,他提一个字,就叫我回转身来把手掌展放在桌上,他拿起这根竹板很重地打下来。我吃了这一下苦头,痛是血肉的身体所无法避免的感觉,当然失声地哭了,但是还要忍住哭,回过身去再背。不幸又有一处中断,背不下去,经他再提一字,再打一下。呜呜咽咽地背着那位前世冤家的“见梁惠王”的“孟子”!
我自己呜咽着背,同时听得见坐在旁边缝纫着的母亲也唏唏嘘嘘地泪如泉涌地哭着。
我心里知道她见我被打,她也觉得好像刺心的痛苦,和我表着十二分的同情,但她却时时从呜咽着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勉强说着“打得好”!她的饮泣吞声,为的是爱她的儿子;勉强硬着头皮说声“打得好”,为的是希望她的儿子上进。由现在看来,这样的教育方法真是野蛮之至!但于我不敢怪我的母亲,因为那个时候就只有这样野蛮的教育法;如今想起母亲见我被打,陪着我一同哭,那样的母爱,仍然使我感念着我的慈爱的母亲。背完了半本“梁惠王”,右手掌打得发肿有半寸高,偷向灯光中一照,通亮,好像满肚子装着已成熟的丝的蚕身一样。母亲含着泪抱我上床,轻轻把被窝盖上,向我额上吻了几吻。
当我八岁的时候,二弟六岁,还有一个妹妹三岁。三个人的衣服鞋袜,没有一件不是母亲自己做的。她还时常收到一些外面的女红来做,所以很忙。我在七八岁时,看见母亲那样辛苦,心里已知道感觉不安。记得有一个夏天的深夜,我忽然从睡梦中醒了起来,因为我的床背就紧接着母亲的床背,所以从帐里望得见母亲独自一人在灯下做鞋底,我心里又想起母亲的劳苦,辗转反侧睡不着,很想起来陪陪母亲。但是小孩子深夜不好好的睡,是要受到大人的责备的,就说是要起来陪陪母亲,一定也要被申斥几句,万不会被准许的(这至少是当时我的心理),于是想出一个借口来试试看,便叫声母亲,说太热睡不着,要起来坐一会儿。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母亲居然许我起来坐在她的身边。我眼巴巴地望着她额上的汗珠往下流,手上一针不停地做着布鞋——做给我穿的。这时万籁俱寂,只听到滴搭的钟声,和可以微闻得到的母亲的呼吸。我心里暗自想念着,为着我要穿鞋,累母亲深夜工作不休,心上感到说不出的歉疚,又感到坐着陪陪母亲,似乎可以减轻些心里的不安成分。当时一肚子里充满着这些心事,却不敢对母亲说出一句。才坐了一会儿,又被母亲赶上床去睡觉,她说小孩子不好好的睡,起来干什么!现在我的母亲不在了,她始终不知道她这个小儿子心里有过这样的一段不敢说出的心理状态。
母亲死的时候才廿九岁,留下了三男三女。在临终的那一夜,她神志非常清楚,忍泪叫着一个一个子女嘱咐一番。她临去最舍不得的就是她这一群的子女。
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但是我觉得她的可爱的性格,她的努力的精神,她的能干的才具,都埋没在封建社会的一个家族里,都葬送在没有什么意义的事务上,否则她一定可以成为社会上一个更有贡献的分子。我也觉得,像我的母亲这样被埋没葬送掉的女子不知有多少! (一九三六,一,十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