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个人著作

寄语:文学之文以情为主,应该华美而不重实用。他曾有“华美无用之文学”的措辞,钱玄同提出质疑,此“无用”二字是否与一贯之主张有冲突。其实,此“无用”二字表达了陈氏一种很重要的文章观念。所谓“无用”,即无实用之谓也,并非无价值。文章区别于文学,正是在实用与不实用上划清界线。应用之文以理为主,应该朴质而有用,清除“阿谀的虚伪的铺张的贵族古典文学”的恶劣文风。魏晋以后,应用之文骈化倾向日益显著,大有不骈就不能作文的趋势;唐宋古文家企图扭转这种风气,其策略不是促进小说的发展,戏剧的新生,以减轻应用文体肩负的美文职能,反而加速了应用文体文学化的步伐,使其变得更加小巧精致,更加失去了应用的品格。所以,无论是骈文还是古文,都未能将应用文体引向健康发展的方向。陈独秀一针见血地指出:“碑铭墓志,极量称物,读者决不见信,作者必照例为之。寻常启事,首尾恒有种种谀词。居表者即华居美食,而哀启必欺人曰,苫块昏迷。赠医生以匾额,不曰术迈歧黄,即曰著手成春。”陈独秀深谙此弊,提出将应用之文与文学之文彻底分家,得到了《新青年》同仁的一致赞同。经钱玄同、刘半农的进一步论证补充就完全具有实际的操作价值了。陈独秀个人著作分享个读者,欢迎阅读。

陈独秀个人著作

  主要著作收入《独秀文存》、《陈独秀文章选编》、《陈独秀思想论稿》、《陈独秀著作选编》等。

  1984-1993年间,三卷本《陈独秀著作选》相继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编者写于1991年12月的“编辑说明”中说:“对于陈独秀诋毁中国*,诬蔑工农红军和反对农村包围城市革命道路的错误言论,本书全文照录,不予删节,以供读者研究和批判”。字里行间,“批判”遗风犹在,且不无防身自保之虑。

  2009年1月上海人民出版社推出《陈独秀著作选编》六卷本,辑文890篇,272万字。较原三卷本600多篇、162万字,多出200多篇、115万字。校正旧编中错、别、漏字句上千处。新辑作品主要是档案文件、新发现的文章书信,以及音韵学、文字学方面的著作。其中有陈独秀在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前后主持特别委员会的发言,五卅运动中在《热血日报》上发表的文章,在南京狱中写给汪原放的54封书信,入川后写给台静农等人的近百封书信,等等。

  《陈独秀著作选》第六卷,收入陈独秀音韵学著作《古音阴阳入互用例表》、《连语类编》以及与他的学生、语言学家魏建功来往书信。文字学著作,收入《小学识字教本》、致台静农、陈立夫、陈可忠等人书信。

  《小学识字教本》,是陈独秀文字学研究集大成之作。1929年写成《中国拼音文字草案》,售予商务印书馆。当时,陈独秀是当局通缉的“*首领”,自然不能出版,书稿亦杳无下落。居川期间,陈独秀在《实庵字说》《识字初阶》基础上,写《小学识字教本》。原定由国民*教育部出版,并两次预支稿酬一万元。教育部长陈立夫认为“小学”二字不妥,建议改书名为《中国文字说明》。陈独秀以“小学”乃音韵字、文字学综合之古称,也是他研究文字形、声、义三者统一而非三者分立的特点,拒改书名。此书不能出版,他令家人不得动用稿酬。《小学识字教本》书稿由国立编译馆油印50册分赠专家。梁实秋分得一册,十分珍爱,日后带往*,请专人描清字迹不清处,影印500册,仍感不佳。再请人费时十月,将全稿重描无误,书名改作《文字新诠》,隐去作者姓名与《自叙》,代之以梁序,于1971年由*语文研究中心影印出版。梁私下告友人,此为陈独秀遗作。《小学识字教本》得以传世,梁氏功莫大焉。

  在狱中,陈独秀写了《荀子韵表及考释》、《实庵字说》、《老子考略》、《中国古代语音有复声母说》、《古音阴阳入互用例表》、《连语类编》、《屈宋韵表及考释》、《晋吕静韵集目》、《戊寅年登石笋山》《干支为字母说》等音韵训诂学著作。

  书法

  陈独秀论书法,有一则佳话流传甚广。即我们都知道的书法家沈尹默先生,早年就是受了陈独秀的一语“刺激”,而发愤练字,终成一代大师的。当时陈与沈还不熟悉,但性格率直、快人快语的陈独秀初次相见,就当面说:“昨在刘三壁上见了你写的诗,诗很好,而字则其俗在骨。可谓诗在天上,字在地下!”刘三则是江南名士刘季平也,其时刘三和苏曼殊以及陈独秀、沈尹默等,都是东瀛留学归来常在一起诗酒风流的名士。沈尹默并不因陈的批评为忤,相反后来沈入北大任教,还把陈推荐给了蔡元培校长,并委以文科学长之职,足见旧时学人谦虚宽博之胸怀。陈独秀批评沈尹默的字“俗在骨”,实际上也是透露了他自己书法上的审美观。一般以帖学为宗的书法,若无厚实的北碑为底,用笔单调柔弱,则容易滑向“媚俗”一路。这一观点也和清代末期由尊帖转而尊碑风尚是一致的。不过后来即便是沈尹默的书法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了,但陈独秀在肯定的同时,依旧保留了自己的独到见解,他在1941年给台静农的信中说:“尹默字素来工力甚深,非眼面朋友所可及,然其字外无字,视三十年前无大异也。存世二王字,献之数种近真,羲之字多为米南宫临本,神韵犹在欧褚所临兰亭之下,即刻意学之,字品终在唐贤以下也。”反观陈独秀自己的书法则是碑帖结合,写得汪洋闳肆、兼备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