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读后感
文/王众
我在梦中编织着梦,却不愿在醒来后醒来——题记
星辉与灯火为托斯托夫的乐曲伴奏,觥筹踩着鼓点交错碰撞,香水觅着舞裙的行踪,踏在地板上的不是锃亮的皮鞋,而是*的心。我端详着他们的醉意与痴相,如同端详着自己的梦。
——功成名就、纸醉金迷的梦。
我夜夜做着这个梦,在富丽堂皇的殿堂中看着男男女女极尽欢愉,自己却隐于黑暗,满眼的灯红酒绿不敌那个午后的光鲜艳丽。
我用金钱和音色编织着这个浮华的梦,在梦里梦着与她的再次相遇。
我无法定义什么是梦,或许是不甘平庸的雄心,或许是年少至今的欢喜,童年时的贫穷让我梦想出人头地,少年时的邂逅让我梦想与她长相厮守,当我终于在这别墅中织出了童年的梦,那少年时的梦却又叩击着我的心,哪怕她已为人妻。或许让人念念不忘的,就是梦。
我喜欢在这岛上举办声势浩大的宴席,我在宴席的一角回味着梦的味道,而这些在宴会中各尽姿态的人们,何尝不是在做着一个虚幻的梦?忘掉平日琐碎,挥霍着这片夜色,尽情的释放自我,让他们念念不忘的,只是这里免费的欢愉,不会是我豪奢的赐予。
我冷眼旁观,却又无不唏嘘。
灯火摇曳下的声色犬马 ,是我对童年之梦的答复,也是对年少之梦的铺垫。每当我望着对岸灯塔的绿光,我都期待她能注意到这里的笙歌夜舞,我伸出臂膀拥抱这绿光,为这绮丽的梦点缀羽翎。
或许是命运的眷顾,我与她再次相遇,我拾起了年少的梦,从此惟愿一梦不醒。但我渐渐发现她的目光不再如当年那般纯澈,除了刚刚重逢时的那一眼,可我不曾介意,依旧爱的肝脑涂地。
难道我只爱当初的梦?
我不在意她已有的生活,我不在意我毁誉参半的名誉,费尽一切想把她占为己有,也许是怕这光鲜的梦刹那间破碎支离?
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她,我爱的只是我在梦中的勾勒。为了梦中的丰腴,我在这座岛上织造着另一个梦,把一颗心寄托在灯塔的绿光之中。我被梦叩击着心门,却无法给梦下一个定义。
当意识逐渐脱离我的身躯,我知道一切都已远去,哪怕我的葬礼上大雨倾盆,只有寥寥数人,也只能怪我为他们构建的梦已经崩溃,他们再也无法享受夜晚的欢乐,自然也不会记起我的姓名。
对他们而言,我也只是一个梦,只是他们却醒来的如此轻易。
我不愿就此醒来,何况早已经来不及,哪怕宴会散去,客人散尽,我依旧想拥抱那绿光。我已在梦中勾勒出完美,又怎甘被现实枪击?
我确实无法给梦定义。重逢前她活在我的梦里,重逢后她走出了我的梦,也许当我死后,她又会回到我的梦中?我们追寻着梦想,每日为梦点缀修饰,期望积累无限,从此如溺深海。我们总希望能够梦想成真,却不知梦想实现时既有获得也有失去。最初的梦想简单单纯,却总被生活抹上妖冶的颜色,实现的梦想的刹那获得了无限喜悦与自豪,转眼却发现曾经积累的期望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你我窒息。我们或许都活在梦中,我们追寻着梦,却将最初的梦扭曲。
意识散去,我似乎看见了绿光,绿光里有那个午后,她回眸一笑的纯真烂漫。
“所有的光鲜靓丽都敌不过时间,并且一去不返。”